念佛释疑
世俗取相无关佛法,三势修持皆得利益
问:师父今天上午讲三种往生,能不能举些例子,让我们具体看到或者感觉到?比如说虹化,是不是属于三种往生?
师:我们先讲一讲龙树菩萨在《十住毗婆沙论》念佛品与助念佛品中提到的三种念佛。这个居士提的问题是取相念佛,大家比较在意的也是取相念佛利益,就是能看到的生命表现,比如说这个人满面红光、那个人多诸疾病、这个人修得很自在、那个人修得很痛苦……大概是一些取相认知。取相修持,佛也有方法给予,佛四法度众生中就有妙相度众生,以三十二相八十种好乃至种种入众生心性之相好庄严来摄化有缘。
我们现在比较关心或者唯一关心的是有什么感知。经常听人说某某修得好啊!为什么?他满面红光!或者说过去很多疾病,现在很健康!说某某人修得不好啊!你看他过去还好,现在一身疾病……在念佛法门中,这些其实是不相应的说法。因为念佛不是夺过去业力,是在过去业中彻底融入阿弥陀佛圆满报德与法性平等载负的究竟安心事实。依三种念佛来说,取相念佛这类修持是最容易被人世俗化的角度。
这个居士提到虹化现象等等。在我们华夏大地上,如果一个人突然消失,哪怕是虹化,可能在儒教思想中也会被认为是怪力乱神中的怪,为汉地人群所不耻。在我们社会环境中,若是带有怪异的弘扬方法,会迅速出问题。因为在中华民族历史上,千百年来主导思想或者文化意识,就有“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对于好奇或怪异的向往又深深埋在人们心中,对未知的探索欲望深深埋在普通人心里。我们在不了解种种因种种果的没有正见情况下感到怪异,说这个人怎么样那个人怎么样……这与念南无阿弥陀佛修行净土有直接关联吗?对此如果没有清晰认识,是最突出的一种世俗化方法。这个世俗方法已经被大家认取,就是把它当真了。
放光寺以前有个沙弥,他身体健康,个头较高,各方面都很优秀。后来因为一个事情,思想该转换没有转换过来,三十五岁就得病死掉了。他有比一般人相对超常的体质。就因为心情不好、一个事情阻隔自己,得了胰腺癌,很快死掉了。三天前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我当时有一点方法,跟他说你这样做就没问题!他做一下,不痛了;但又不愿继续做,还回到房间里受癌症痛苦的折磨。生死真是自己把握,别人没办法。我去放光寺另外一个地方住了。三天后感觉这个人不行了,再下来看他,就剩那么大一坨,脱水了。这不足以说明什么问题,只是把他装到龛里烧掉了。因缘成熟了,就这样一个因缘。
人死或者人健康,与这个法门究竟有多大关系?健康不健康、虹化不虹化,如果完全与念佛融到一起说,还真有取相不取相的通达或障碍问题。若取相说,很多人很麻烦。现在大部分人以业身现象认定学习净土或者学习法则的结果,是很悲惨的。我接触过一些助念团。他们说这个人往生了,因为有什么征兆,就欢喜得不得了。也有说我们这么倒霉,助念这么久,还没有往生!为什么没往生?怎样怎样……这个征兆或事业也不能否认它,但要是一直在这个地方用功,我们会出现一个最大麻烦,就是信心丧失。
随着业力表现而丧失对佛陀信心,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顺着业力表现丧失对教法信心,是不可思议的;随着业相变易、败坏或者见闻等等,自身于法门产生决堤性的伤害,这是奇特现象。就是佛法被世俗化的过程,是取相的强执。但是能不能说明一些问题?从业力相上说,个体果报在起作用;如果由此因缘而把一个法门、佛陀功德、誓愿力及对其信赖全部毁掉,那真是张冠李戴、偷梁换柱了。那是一种于佛法世俗化的普遍现象,在念佛法门中太多了。
以前遇到一些念佛团体,他们像夸张神迹一样说:念佛人身体好啊!家里发财啦!作大官……到处宣传这个。结果蜂拥而至的人没有满面红光,也没有升官发财。在北方时,一个建行行长的夫人来跟我说:我对象在我没念佛时还好,现在降职了,念佛到底有啥好处啊?这些团体为什么用念佛诱惑别人?用满面红光、身体健康、发财升官来诱惑人?为什么用世俗利益作交往?那种世俗化的强执方法会毁人信心,因为有共业与不共业果报。不共业果报是你过去作为的因果成熟——你现在念佛了,你过去因果还要成熟,该老还要老,该病还要病,该死还要死。但你念佛之功德利益会使你在未来现行中脱离恶缘、圆成道业,不是说你现在就满脸红光。当然我们不反对有人念佛会满面红光。也有人因为过去因缘,念佛反而出现衰相。像人在官位上,念佛反而位子衰了——不让他制造更多麻烦,地下室里少几捆钞票,现行中多点方便,那对他是保护。但他家人说念佛有啥好处啊?就是因为个人业力而蒙蔽佛陀慈悲与教法真正利益所在。
尤其在我们汉传佛教机制中,这是个不可思议的误区!我遇到一些南传或者藏传出家人跟我说:你们汉地怎么有这样学佛的人?完全为了自己身体健康与发财,自私自利,学佛人没有这样心愿啊!学佛是为有情离苦得乐、为世界和平、为教法住世,为什么你们汉传佛教中这样施教于人?你说不出来个啥。因为世俗化在汉传佛教中已经广泛传播,已经被大部分人先入为主地接受,把佛不可思议功德蒙蔽在个人业力下。像一个人念佛出现问题了,他就说:你看,念佛不能往生吧!这一群人都不念佛了。为什么?他说念佛不能往生!他又举很多例子,没有满面红光、家里没有发财、身体死了没有发出香气、没有放光、没有虹化……很多人尚在犹豫徘徊,于法则没有决定,不知心念业相所见所为是不同果报的情况下,就听人说念佛不能往生、念佛没有善根福德、念佛对家人没有好处等等。所以一批一批人去寻找能满面红光、能使身体更好、能使家人发财的事业去了。这与佛陀教法或者净土教法有关系吗?希望我们审视。
在前几课中我们讲到佛法被人世俗化,被人世俗化已经达到一个巅峰状态了。那样你不如去打一针,不如到医疗保健或者民间社团中调整身体、调整一些气脉因缘。那都是世间小术,与了生死之无上教法没太大关系,也是一种世俗取相。有些真正为教法住世、为利益更多众生而实践教法的人,像很多人接触过汉地、藏地、南传的长老、喇嘛或者法师们,他们中很多人有疾病、灾难或麻烦。他们掌握了一些善巧与教法,但自身受了很多果报。要是完全取相,这个法门就被取相者心理灭掉了,就世俗化了。
念佛这个方法,取相修持是有的。在十住毗婆沙论中说下势者取相修持,就是大势至菩萨这个势。为了自己色身,或者向往佛陀功德、庄严、相好等等,遵循这个相好引导我来修法,这样人有很大的一个趋势。但这在三势修法中称为下势修法。龙树菩萨也是净土法门的导师、祖师,很多人读过他的著作。中国的净土法门弘扬者普遍认为,在印度最早弘扬净土的是龙树菩萨。或者说在佛取灭以后,主倡与力推净土的是龙树菩萨。他的著作中有这样文字——下势者取其相好,就是依佛三十二相八十种好来忆佛念佛。但是这也不是让我们去世俗化他,是因为这种相好而令我们身心趣向于究竟解脱。
说念佛时即是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就是心智舒展、宽容与真切功德的事实,是心地领纳。如果你相貌马上改成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可能被人看作妖魔鬼怪了。所以这是法则接纳、心地庄严,是现行事实的真切感受。缘佛三十二相八十种好,令我们生起智慧、慈悲、善巧,摆脱众生的自卑或者迷失心理,当然有益健康。真正修过三十二相八十种好,人身体健康会有改善,但还是个个会死。不是说我修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就没一点疾病、障碍,甚至不会老死。那肯定在诱惑人,是世俗化的不实说法。拿一些大话、不实语诱人学法,到时也必定令人丧失信心。现在有些宣传像推销世俗药品或者某种万能东西一样。他不知修行是为了解决生死烦恼问题,不是为了满面红光等等。那种不负责任宣传,让人听了把念佛当成一种膏药或者大力丸一样。念佛的确是为了出离生死困惑,不是说你身体怎样、家庭怎样、色相怎样……
我以前举过例子,说色达一个喇嘛——香根活佛。他发了一个愿,把众生罪业用换位方法摄取过来,把一切善根回施众生。我在武汉讲往生论时候,香根活佛去武汉治病。他身体内部整个被掏空了,就是恶性东西把他内脏腐蚀了,三十来岁死掉了。我很佩服他,因为我没有那样方法,也没发过那样愿。他的弟子给我拿来他的发愿文,我痛哭流涕。那时因为藏区某个地方牛羊中出现瘟疫,他就打坐,把这些瘟疫召唤到自己体内,自己内脏都坏掉了,瘟疫没有了,牛羊保住了,但他死掉了。
如果按照那些卖膏药似的佛法贩子所说,香根活佛不是学佛人。不要说满面红光了,他身体都腐烂并且死掉了。我去过他的道场,把他所有灯具点亮,把他所有殿堂修了一次供养。我是可望不可及!这样的佛菩萨善知识应化世间,是不可思议的佛法守护者,我赞美他,礼敬他!他死得似乎很狼狈,但他不可思议的发心与慈悲心,我在他面前只有惭愧,只有感动!我没修过置换方法,没有这种极大悲心善巧来拿命搭上去免除众生灾难。我认识一些南传、汉传与藏传修行者,很多都是有苦难,没有一个说我满面红光、家里发财、儿孙升官……他们不是为这些东西修行,是为让天下有情少受苦难,成就菩提,结于广大殊胜善缘!
如果学佛而用狭隘、自私、贪欲之心,你要小心自己着魔了,你要小心修的是魔法!你张嘴是佛合嘴是佛,心中想的什么?作为是什么?有些人拿佛法激励人的贪欲、罪恶心、狭隘心、占有心、嗔心,怎么成就无上菩提?这个角度我提醒大家,容不得一点点虚假!要如实知自心!我们学佛为了什么?要反思。我们的贪嗔痴慢疑习惯、习惯性想法都没问题;但你若不觉悟它,就会被这些习惯无量劫的轮回所制约!你还要放大贪欲、嗔心、慢心、痴心,你想想未来是什么果报?
龙树菩萨讲中势修行,是依佛不共法、顺佛法则而修持。佛的四十不共、十八不共法等等——你了解佛的不共法而修持忆佛念佛,念佛的种种功德善巧、不可思议悲心愿望,这是中势修持,取其中势。这样修持人即生会得到不可思议功德。这个功德是什么?就是相对快速,相对能安顿下来,成就菩提心,成就现行功德。上势修持,像大势至菩萨修持,取其实相,即是实相念佛。依佛三十二相来忆佛功德、念佛功德是一种修法;依佛不共法则来忆佛念佛是一种修法;依实相功德忆佛念佛是一种念佛方法。这是上中下三种势,取势修法。没有一个让我们为了满面红光、身体或色身怎样,没有那样内容。要是为色身某种受觉去修行,你可以去找气功师,与佛法没关系。
这里若是认识不清晰,大家首先在发心法则上就会世俗化。哪怕我们以前有这样愿望,比如说为身体好来学佛,没问题。但你现在要真正接触佛法实践,那个初衷要改变了。我们要知道法的来源不是妄想而生、不是世俗利益化、不是世俗化佛法,一定是有清晰来源!我们讲这三势修法是从龙树菩萨来;讲大势至念佛圆通章是从《楞严经》中来,从印光大德教授中来,都不是自己想象的。如果想象来,你会被想象业力埋没终生,再修行实践也是埋没,因为你那个来源不清晰。因地不真,果招迂曲,你那个世俗心必然有世俗果报。这一点十分重要!
佛法世俗化现象在我们汉地已经入骨入髓!再不刮骨疗毒,很多人就出致命问题了。以世俗心修证佛法是世俗果报,因不真故。不能如实知自心。你那个心是要发财、要使自己满面红光、要使自己长寿、要使家人升官等等,不过是最正常的世俗贪心,也没问题;但是你真正想学习佛法,就要知道这是世俗的贪心罢了,最普通的世俗贪心。最初有这个因缘没问题,若真正接触佛法,这个初衷或者发心要改变!要不改变,一直推动这个心就是世俗相续,世俗相续必然是世俗结果、轮回结果。那与念佛的三势——取佛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忆佛念佛、取佛不共法不共誓愿来念佛、实相念佛等等——与这些功德不相干。
说到三种往生了:顺法性——实相;顺佛愿——不共法;顺自己究竟意乐之观察抉择——取佛相好,因为在十法界中佛相好庄严最为真实、究竟、令人喜悦、没有遗憾。这三种安心与念佛都有不可思议之利益,所谓法报化身之修持——依佛忆佛法身、报身、化身功德的修持。若依自己业力心、业力习惯去忆佛念佛,则是业力习惯在主导你生命作用,你所有修持一定在这个主导下产生结果,不会有其它结果。此处我们要真正警觉,这是十分严重的问题!
我以前经常听到人质问,说你们汉传佛教怎样怎样……我说我代表不了汉传佛教,不要问我。他们说怎么汉传的人修行是这样子,怎么连世俗人也不如?自私狭隘,贪图受用!我反思一下,无外乎是在世俗化引导下,在我们世俗心同化下造成的一种广泛现象。要是这样我们就赶紧刮骨疗伤,要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再入骨入髓下去!否则后面结果是什么?怎么治疗?就是发心上出问题了。不能够如实知自心,发心上又出问题,其相续与结果让人怎样?
我们每个人都要思考,自己是什么样心在忆佛念佛?是忆佛法身功德吗?实相功德吗?是取其上势吗?是忆佛圆满报德、不共法则在十法界中圆满彰显的心智吗?是顺佛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光耀世间之法则忆佛念佛吗?还是顺应世俗心、贪欲心、受觉心、分别执著心在忆佛念佛?作为世俗人,我们在没有修行佛法或者没接触佛法之前,这么说没问题。学了佛陀教法,如果还追求受觉、世俗贪欲或者世俗分别取舍心,真要警觉了!你对佛法全然没有深入实践,全然没有碰触到他给你的真正利益——令你安心、去除现行烦恼、究竟解脱、出生死海的事实利益或者说佛法真正利益。这一点要反复思维观察。
大家会以之为真实。比如说什么是往生,你拿出来一个事实?不管或者不解决自己怎么举心动念,要你给我在事相上拿出来一个东西。这是不可思议的想法呀!所谓心外求法,欲染于事相而证实自己信心,拿一个事相鼓励自己,说你虹化一个我才有信心。不审思自己举心动念所依与结果,在如实知自心这个层面上不用功夫。这样下去,唯一结果是丧失对佛法信心,丧失修行的真正法益趣向。因为你不了解自心,在心外找个形相、找个人给你作证。谁能给你作证?你自己心里所幻现业报会伴随你,起到主导作用;你认为心外一个法则或者业相能主导你,那是不实的、迷失的。
这个问题有共性,就是有普遍现象。大家追求着,说我看这个人能不能往生,能往生就给我信心了!什么叫往生?他规定好一二三四五是往生、六七八九十是不往生。心念依止他不问,心念训练他不管,他就要通过那个事儿来产生自己的信心或者不信心。事相在变化,你所谓信心也在不断随事相变化而变化,根本没有信,因为你不能如实知自心!
这三种安心方法没有一个让我们那样追求,我没听一个法则说让我们找那样东西来建立信心。心经讲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照见五蕴皆空,照见一切色相变化皆空,他才能建立信心;不是被色相变化影响或左右才有信心。任何经典都这么教导我们。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观什么?梦幻之事不能染污你的心!过去、现在、未来不能染污我们的心!说过去心现在心未来心不可得,就是不能染污你的心!你的信心是清净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是信心。说给我拿个样子看一看,我看有信心没信心,再修这个法或不修这个法,那么学的什么佛?染污的、分别的、执著的、世俗的知见,怎能成就无上道业?
这个问题在我们常规心理状态下太普遍了。经常听到念佛团的负责人说我怎么越念越没信心?我说你不要取相,随顺佛愿力与功德回施众生是方便。你要取相则会染著,染著多了你就没信心了。他说是啊!越看越没有信心。某个道场里连续有五个人来找我,我说你导师是谁?他说是某某法师。我说你找他去!他们就是说怎么没有信心了?为什么念十几年、二十几年佛的人死得那么悲惨?就是怎么没有往生?他们都不能往生,我们念的时间不如他们怎么往生?不知道自己的心念、心愿所依在起作用,而被众生业分或者分别执著习惯所蒙蔽,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我说我回答不了你,因为你这种世俗化佛法不是我谈的。我也不批评你,也解决不了你的问题,因为你这样世俗心只有世俗果报。他们那个道场里,比如来一个人,就要签个合同,说你在我这儿念三年佛我保你往生!我说你是什么人,能保人往生?我不愿意往生你能保我往生吗?那样道场我们也不能说啥,但是有点怪怪的。佛法又不是合同!你若不了解自己心地,没真正与心地有个签约,而去向一个人说:我跟你签个约我就能往生——你没有正知正见怎么实践法则?不在自己发心、法则与实践上用功夫,看这个人怎么样那个人怎么样,寻求一种外缘来达成自己信心,那个信心永远没办法建立!尤其在娑婆世界减劫中,恶缘炽盛啊!我们读任何一部经典中都没有这样要求,也没有这样引导,更没有这样法则。
这种世俗化的教法已经广泛被人接受,就是拿出点东西看看。所以很多人为给别人拿出来东西看看,就拼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要让别人看到生死征兆,看到他的吉祥东西。这个心是骄慢,是邪见,是染著,是自大,你受无量的苦最后还得忏悔。二十年中我遇到这样不下十几伙人,每一伙人除了受到伤害还是伤害,没有第二个东西!就是他们要感动全世界,门一关开始念佛!什么也不管了,就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半年后没有信仰了。我问这一群念佛人呢?有人说他们改修密了!或者说改学广论了!没有正见,越念越苦。苦什么?用世俗分别执著之心想于别人怎么样,但是自身心念不清晰、自身受用没有建立、自身法喜没有,而想去喜别人——找很多人要给人喜,结果相互之间苦不堪言。自身没有佛法受用,怎么给别人传达佛法喜悦?
一伙一伙散掉了,有一伙人后面学基督教了。他开始接触的就是说满面红光、不病不老,然后他们去找方法,因为念佛没得到效果又找其他的。他说基督教很好啊!给你治病,让你健康,兄弟姊妹很爱护啊!他的发心与引导就是这个,葫芦里装的就是这个药,怎么满面红光等等。只是这与阿弥陀佛什么关系?我们要认真一点。这不批评任何人,不针对任何人,只是这种心能令自己身心安乐吗?这种取世俗相的修法在念佛法门中没有!取世俗的分别心是没有的。下势者也是依佛相好、依佛应化功德而念佛。就是我们观察十法界,有个意乐说佛最圆满、最清净,我们来忆佛功德、念佛功德——有这样一个念佛进趣方便。
这个问题比较突出,就是心外求法,可以自己反思。心外求法太遥远,你只有迷失的结果,不可能得到安心!自觉因缘没有,只是被外在业相、分别执著的习惯所蒙蔽,越来越没有信心。不要怕自己中毒,但要警觉这个事情!佛法世俗化本身没什么了不起,因为我们就是世俗人。但你不能陷在里面,你要慢慢地成长与觉悟。你不觉悟、不成长,就滞留在世俗修行、世俗知见、世俗分别、世俗取相上,自觉与自受用永远得不到。天天盯着别人看,能成就菩提吗?自身受用从什么地方生起?心怎么安顿下来?自觉怎么觉悟?没有机会呀!
这种现象在中国,尤其文革之后、恢复宗教政策以后,大家开始学佛,同时世俗知见排山倒海地把佛法稀释了,排山倒海地把佛法世俗化了。我们到警觉时候了,现在不得不认真来思维什么是佛法、什么是世俗知见了!若不认真,你还继续把世俗东西当成佛法来修持,得不到佛法利益。很多人说我修行多年、念佛多年,不安心呐!就是不知道世俗心在起主导作用!迷失在分别执著业习的习惯在起着主导作用!年复一年过去,年复一年被心外之法所累,疲惫着、厌倦着,没有真正得到佛法利益与喜悦,没有与自受用结合起来。
我们耽搁不起!回头看一看,周边多少亲人朋友或者认识不认识的人不断地在去世,也有人不断地在出生,我们在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还是觉悟?是迷惑还是觉悟?大家都走向这个必然趣向,早晚要告别这个分段死。你不在这个因缘中解决自己问题,而浪费时间在别人身上分别执著,浪费在一些幻化现象上?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个观是正见安立。正见不安立,自觉没有缘起,学佛没有下手处,你一下手就出问题。
所以这三类往生与安心,都是让我们忆佛念佛,觉悟自己的分别执著习惯,认知它是无常无我的,是缘生缘灭的一个现象罢了,不能把它当成真实。若把它当成真实,你永远不会有佛法信心,不会有修行的信心。
这个菩萨提这个问题,我至少听过几百次,就是你拿出个东西让我看看。我代表不了佛,我拿不出来。这样的人觉悟不了,没有觉悟机会,没有修行机会,只有自己见闻觉知的强化。这是普遍现象,我只能强行给大家一些苦痛说法。要不敲醒你,你真会入骨入髓,会迷失在这个地方,那是终生遗憾。许多人感觉不到佛法的亲切、自觉的喜悦、法的相应,关键问题就在这个地方——不能如实知自心地心外求法,在分别执著中想觅寻一个信心、觅寻一个法则;越往外找,心外越求,迷失越厉害,与佛法阻隔越大。
这是个大菩萨,把我们共有的一个毛病提出来了。若不能如实自觉、不能如实知自心,任何人修持都没有机会。分别执著的心必然产生分别执著取相的结果。我们用无染无著的心、无一法可得的心、正见的心,必然会得到佛法的利益与信心。这个问题希望引起大家的重视与警觉。自觉,觉他,觉悟自心,切勿心外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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