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来谈这个老话题——如意宝藏。如意宝藏是我们人人应该关注的一个大问题。我们说“启开-心灵-如意-宝藏”,可以当成四个阶段来表述。
昨天我们对“心灵”作了一个提示,佛教是围绕这个把我们生命的根本依止给我们启发出来了。要是没有这个根本依止,我们做人做事就没有把握、运用的机制,就是没有一个体系。佛教一些法则就是给我们建立机制,让我们清晰自己的心灵!
为什么不过分地用佛教一些名词呢?还是希望有缘的人都有这个机遇,来了解心灵。我们找个文字依从比较好,就比较有针对性。要没有针对性,人很难解决一些实际问题。
一般在佛教讲顺性、逆性,是觉与迷的话题,也就是如意、不如意的话题。如意的面广泛或不广泛、深入或不深入,那是所谓宝藏问题了。像我们在烦恼制约下,本来具有的宝藏都变成一些阻碍、制约的障缘了——它觌体是宝藏!我们怎么把它开启?
我们学佛的人,不管出家在家、是男是女、凡圣之类,都应该如实地把它了解到,不能有丝毫的不相应啊!要不然我们就对自己不负责任。所以如实地确实地把它处理干净,很如实的。
能不能解决这样的问题?泛讲还得归结到针对性上,就是解决实际问题。要是依一个本子来讲,好比说依净土来讲就好讲一些。因为我可能在净土上稍微熟悉一点吧,好比说在净土对心的认识上,以前有这么个机遇,就是下手处。要是作为交流方便,就有个东西可以遵循。下去以后自己也可以有遵循的文字,我只是个建议。怎么恰当呢,我们也没有教学计划或者教纲,只是昨天作了尝试性的提示,谈了这么个方法,比较容易达到开启自己所拥有的智慧的慈悲的善巧,来启开自己的心灵。
心灵不属于哪一类人——凡圣、男女、出家在家、学佛学外道……不在于那些,这可以说是整个生命的机制。从宗教上也好,从人性上也好,从自己的需求上也好,都比较容易下手,希望大家有启发、爱乐与平等的机遇。
我提倡通过净土来谈一谈,课题是这个课题。因为假使和大家没有太大关系,就会浪费大家的时间,也会浪费我的时间。我们现在人寿百岁啊,寿命短促,刹那间就过去了!在这个有限的时间中我们怎么恰如其分地运用?我们要谈一些比较有意义的实质的法则。
无染清净心——透达唯识所现,启用本净心智
我们依止《往生论》,把这“三心”谈一谈。昨天有菩萨提出来过去心、现在心、未来心不可得的问题,《往生论》上说的不是这三个心,他是从三个角度来谈“清净”,很实用,关键是我们怎么审思?
因为净土教言中他就是从清净来下手,不从别处下手。我们一般人对自己的心里认识十分模糊,或者说没法真正确定它。在《往生论》中把这三心提出来了,就给我们一个参照。他前面有三个对立的心,称为伪菩提心;这三个心可以说就是菩提心——无染清净心,安清净心,乐清净心。
为什么要把这个直接提出来,不讲伪菩提心呢?因为伪菩提心是凡夫的本分,根本不用讲,我们人人都具足。怎么具足?你时常表现的基本上是这个心!伪菩提心表现最突出的是什么?为自求!离不开这个,干什么都是为自己,所有作为、举心、动念都是为了自己。为自求,这是伪菩提心的根本所在!不管是身心世界、作为得失,莫不是为自求。你现在一举心一动念就可以看到,所谓本分,就是不假掩饰了。
这三个心实际是让我们学习,让我们能深入观察、深入实践,逐渐了解的心智,实际是根本心智。前面说伪菩提心,这里说真实的心智,这是从对待法中讲的,要不然我们不能辨别其真伪。
昨天我们讲了正见。没有正见我们就不知道什么叫邪见,就会以自己的断见、常见二法当作真实。正见,我们说无自性见,能使邪见区分开——我们在观察过程中,开始有徘徊、迷茫,慢慢地能区分开了。今天我们要把它区分一下。为自求的心是伪劣的。为什么为自求?我们一般人认为实有,好比说我这个色身、业缘、知见、依正二报,他以为是实有的。
我们昨天提出来几个心里延续过程,一直延续到正量、圣量,中间会产生非量、比量的透视,进入正量。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先看伪菩提心与顺菩提心——真与伪。无染清净心,我们先来透视无染清净心,他对的是什么事?
我们很简单地可以看到“无染”二字,我们能理解它,但我们这个理解已经开始有染著了。一般我们是以染著的心去理解,这是自然的,你基本上逃不出这个自然!我们一看到“无染”两个字,就会出现一个染著,因为这是对法中所生,就是你会产生这种对待的感知。
无染心究竟怎么表达?这就是我们学佛的关键下手处!所以我们先来谈本净心,就是本心,不假造作,无有对待,这是无染的心,称为究竟觉。他不是我们择取的,他本然如是,称为本净心。这样呢,无染心这个本净,不假造作,远离对待的认取,远离了对待。
我们不用对待的心智观察,用平满心——这个地方需要真正去体验,就是不造作不对待的心去观察一个事情,很容易体会到本净,就是无有造作。这一念一般很难生起,我们被自己的分别执著蒙蔽了!我们通过认识无染心,就知道蒙蔽心的障碍来自于我们的造作、分别,为分别所蒙蔽。这样我们可以透过这个事情体会的。
好比说来一个不认识的人,你心里基本没有什么概念的,没有好坏概念,因为他和你没有利害关系。但我们容易辨别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好是丑,就是看到一个人我们的分别意识会生出来,很自然。这个分别能不能算染著?还不敢用染著二字,只是开始分别,但分别的次序就有染著了——阿赖耶识确定,一旦把他确定下来就产生这种著染,第七识执著的著染。
这个人要是认识,你就知道他以前对你好、对你坏、曾经帮助过你、危害过你……只要以为实有,实有的东西一着落,就会产生爱憎,爱憎后面会有取舍、亲疏——我喜欢他,就亲切了;憎,就要排斥了。取舍随之而来,我们这个心开始染著了。
实际他的心是本净的,就是说我们看到一个人、看到一个物是没有好坏的,这个物的本质也没有好坏。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分别?就是我们以为实有的经验,阿赖耶识积攒下来的分别的觉知性,我们称为识,识心所染。眼耳鼻舌身——前五识;意——第六识;末那——第七识;阿赖耶识——第八识;还有庵摩罗识——第九识。这个识呢,开始染污我们了。
我们怎么从这里面走出,还回到本净心中来呢?这是需要我们实践学习的法则,去除这个蒙蔽,这是很要紧的事情!我接触到许多菩萨,出家在家的,对这种蒙蔽不当什么,他经常会被这些东西蒙蔽!大家相处一段时间,就用爱憎亲疏交流了,不是用无染心、本净心跟大家交流。
用本净的心和人交流得越久,人的心智越清净,越安乐,越能原谅有情。何以能原谅?本净心智守护故。他不会说我们待久了就翻脸,或者大家不相续了,不会的。何以故?所有实有的假设是邪见所生起,是染污的心所蒙蔽,造就出来爱恨取舍的痛苦。取舍是很痛苦的心智,这种对待心智产生了一种矛盾状态。
这个实有的知见,怎么把蒙蔽的这层东西去掉?唯识宗作了一个观,我们不妨举个例子看一看,这个无染的心、本净的心,我们能不能把它揭示出来?被这个实有的蒙蔽,或者说爱憎、取舍的蒙蔽,我们能不能从这里面走出来?我们可以举个例子试一试。
我们举水的例子,大家容易以舒展的心感知得到。这个地方的见识差别就大了,我们想通过这个事情说明实有的假设,从蒙蔽中走出来。善知识们举了例子,说天人看水是琉璃,因为天人是细色身,在水上可以行走,那是他们的琉璃宝地一样,他们身体不像我们这么粗重;修罗的生命也有天福,但是他使用水作为刀枪武器;人,水能饮用、洗涤;鱼,就是居住区或者房舍;饿鬼看到水就是脓血与火焰。
这是观察的一个方式。起码说我们是人,水是洗涤、饮用的,这基本上我们能感知得到。鱼呢,是房舍。你把鱼放到里面,它就在里面安住与生存。饿鬼,是脓血。
我就讲个故事吧。大概是九四年阴历三月底,我去福建的一个山上住。当时是学戒,持过午戒。不是我一个人,很多出家师父,我一个人在山上住,他们来看我。过了午以后,因为大家都没有表,有当地居士把饭送上来,我们都吃了。吃了,那个时间就过午了,在戒律上说过午的果报是很沉重的。大家可能对因果概念不太清晰,会有一些疑惑,但我是深受这个果报的!
后来我们到放光寺,大概是零二年,安居以后有守功德衣、迦絺那衣。这是声闻的一个法则,五月中要守衣,从七月十六守迦絺那衣一直到十二月十五,这一段时间不能离开寺院。当时没人守,我就守了。守衣的当日发了个愿,当愿众生什么样的,真言啊,佛号啊,就是作一个供养。在这个过程中我大概有七日不能进食,就是受饿鬼报。
为什么我把这两个事件联系到一起呢?那个过失是九四年造成的,零二年闭关守衣时候这个事实成熟了,就是吃不进东西,东西往嘴里塞都塞不进,喝水像喝火一样,果报是没有办法的!我们学佛的人,喜欢观缘起,就是这个事情为什么这样?怎么吃不下饭呢?因为守衣或者闭关都是一餐,不准吃两餐,但一餐都吃不进去!他们拿进去水,像烈焰一样,喝了身体会不能忍受。
我举这个例子,就是个果报相。你说我没做过饿鬼,怎么受这个果呢?果报感知差异。因为现在世人被自己的心智蒙蔽,很少人信因果。真正有甚深法则的实践,知道因果报应,他会很小心一些世俗规则的,称为因果报应。因为自己承受不了你就不敢做了,那会导致你自己的心智不能自制、身体不能自制、业报不能自制,十分痛苦!
在这地方我第一次感觉到人要是不守护自己应守护的戒律,就是饿鬼地狱报,一点都没有差别!许多与我有缘的出家师父,他们多年修持,但就是不在乎戒律,认为这个戒律和我没关系,结果就饿死、吐血、吐脓、肚子爆裂什么的。说句实话,我是因为这些事情感知到怖畏了,才学了戒律,要不然对戒律也不太在意。
在鸡足山上,我看到过饿死的样子,都是比较好的大家称赞的修行人。这两个人我都去了,但他就是对戒律忽略、不在意,最后都是肚子很大,身体饿得皮包骨,任何东西都塞不进去。有个出家师父——名字一定不能讲,就是这个因缘是这样子,饿到什么程度呢?身体就这么大一点点,眼睛剩下两个眼窝子,看到吃的东西就放光,但是什么东西都塞不进去!
所以说生命不一样,感知不一样,果报不一样,产生的效果不一样。水在我们生命过程中、在这种识中、意识中,感知差异很大!就是果报所承担。虽然是面对同一个问题,果报所承担的差异很大。
以前我到北京一个寺院去走动,那里有个宝石洞。这个宝石洞没有什么,就是由鹅卵石组成的,过去可能是冰山运动推出来的一个洞,洞里面都是鹅卵石。为什么称为宝石洞呢?大概在宋明时代,有一个出家师父有禅定功夫,很多出家人与居士去见他,说这里要盖上寺庙就好了,我们就能依止你来学佛。但又没有钱。
这个出家人就直接在洞上拿下来两块鹅卵石,说你们就拿这盖寺庙去吧!他们就拿着去盖寺庙了。就是宝石,他拿出来就是宝石。这就是不同的业报——我们看到的可能是鹅卵石,但是经过他那个因缘处理就是宝石。实际就是果报不同罢了,就是心智所缘。
我们看到水的心智所缘也是这样的。天地万物,水不过是个表达法则罢了。所以这个实有的概念是错误的,是不正见。好比说我们对一个人的认取,说这个人好、坏、男、女、老、少……我们一般都把他当成实有的了。通过这个例子,实有的认取,我们称为邪见或者不正见,它会给你带来不好的果报,就是执著的果报。
我们要从这个地方看,我们的心所缘、意识感知不过是我们当时果报的一种量罢了,识的量——是人的量、天人的量、修罗的量或者鱼的量、饿鬼的量,就是你这个意识所产生的量,所照见的一个东西,表现出来的不一样。
前面说我这个七天没有进食,为了证明这个饿鬼,我的确是七天没有进食。我师父不在的时候,我也坚持了七天时间,那是为了报答师父的剃度恩德,所以虽然很苦,但体会到饿鬼这个东西了,那时候看见水像烈焰一样。为什么?你不能饮用它!实际还是渴望一种果报带来的幻觉。
我们所有现在的认取都是如幻的。在佛教我们一般都说如梦亦如幻,实际很少人在这如幻上真正确切的。有一个问题确切了,能认取了,你真正在如幻的抉择上有一次认取,就不会当真了,也不会当假了,就会比较如实地用我们那一颗本净的心,人就会变得有智慧了,无染的心就现前了。
你就不会再用那种执著——天人的执著、修罗的执著、人的执著或者鱼的执著,说就是水、就是火焰、就是房舍、就是武器……都是各个的量罢了,在各个因缘的量下他会表现出相应的认取。所以这里面没有对错的,只能说应量而显,应你这个心量择取出来的。
我们透过这个例子,说实有是个不正见。我们要能在这个问题上抉择,法无自性啊、如幻啊,就好懂一些了,这个例子就表达了法无自性。你不要忽略这种观察!要是你忽略了这种观察,还会用实有的心去当真当假,受那种虚妄的、设计的、实有的果报,不能出离轮回!
我们的轮回就是我们虚妄的、实执的、执著产生的一种虚妄果报。这种果报在圣者中,不管是声闻、缘觉、菩萨、诸佛如来,他们已在这个地方得到解脱;六道众生还沉沦于此中,就是执为实有而得到。我们能不能在这个如幻的业中得到解脱?就是我们有没有正见的抉择!开始要有正见,慢慢地才能在法则上、业报上来转换它。要是我们没有正见的实践与观察,什么事情来了还是这样择取它。
这个地方希望我们有个量的对比与观察。因为唯识观中,他把法无自性、如幻与现量给我们作了一个提示。就是说我们可以把自己的本净心通过这个正见表达出来,或者本净心运用在日常生活中。我们能不能运用?这个地方是各位菩萨们自己不同的福德因缘了!
在这个地方,无染清净心,无染,我们就有一个感知了,它是非造作、非对待的。刚才我们看的不管是修罗也好、天人也好、人也好、鱼也好、饿鬼也好,这六道众生对一个东西的感知性差异是很大的。所以水没有实质,万法唯识嘛。说万法唯识,这个地方我们就有个感触,就是唯识所现,唯识所显。我们再透视自己的本心,用这个识就得到了自主。
安清净心与乐清净心
所以他第二个心称为安清净心。无染清净心是本来具有的,不假造作的,就是不假自己的识与量,不要用自己现量来套取它就行。你说我看到的就是这样——就限制自己了。那就安一颗这样的心或者启发这样一颗心、表达这样一颗心,就会做一个清净的人,在这个世俗社会中就心智清净,少去很多爱憎、取舍、对待产生的烦恼,可以走出很多对待的烦恼。
修行真的不远,就在我们每一个当下。一旦产生对待,你就会产生烦恼,因为这里面的取舍、爱憎、起伏、得失是难免的。这样我们就得到一颗安清净心。
我们可以透过一个事情来观察,通过现缘可以观察。学佛不要复杂化,也不要简单化,就是如实地在每个现缘中你能不能运用?这是最重要的!不能运用,就是把三藏十二部讲完了,还是在受苦,受烦恼的逼迫与侵害。那和我们这个形象不相干,和我们学佛机遇也不相干,就有其名无其实了,十分可怜了!作为一个学佛人,就丢失了自己学佛的机遇,就比较可惜了。
安清净心一旦在我们心目中真正产生了力,第三个心——乐清净心,就会表现出来。这是净土所依止的三心修法,他很简单地把三种清净心从我们本净心中生起来了,表达出来了,就是开启了我们的心灵宝藏。我们再看看世俗那种对待的心、烦恼的心、爱憎的心、凡圣的心,那都是染污的心,就是伪菩提心,没有这种安与乐。
这个乐可以主动做。主动,我们称为意乐心,就是喜欢本净的心。这个喜欢可以激励自己做,意乐,发起意乐,发起喜乐的意乐。发起意乐的心,你就变得主动了——我主动用这一颗清净的心来做事情,安清净心来做事,乐清净心来做事。
也有被动的,就是这个事情无染,无染就把烦恼缚住了、把妄想缚住了、把对待缚住了,他就有一种喜悦与轻安,称为内发轻安。这是无染的,他不是自主性的,就发不起广大的主动的乐趣。所以在这地方可以用意乐的增上,这是菩提心的一个分。
意乐与誓愿,造作菩提心
我们看无染清净心,按龙树菩萨与弥勒菩萨对这个内发轻安法则的守护与运用。
主动这个词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主动的相对词是被动。我们一般在业力、烦恼、生死、逼迫下想学一些东西,就是有疾病了再拿良药来治病,很少主动发挥自己生命的喜悦,在我们生命的健康机制过程中主动来运用它。内发轻安,就是自己主动地做。
这样的主动,在佛教称为造作菩提。造作,就是大家可以用,凡夫可以用想象、用意识、用观察力。造作就有意乐,就把它专门提出来了。意乐,就是你要鼓励自己,你要主动运用这种意乐的心,这是造作的。
我们刚才称本净——本净心不须造作的,没有对待。这个地方可以对待——我在主动与被动的活动状态下,或者说本净状态下,主动地运用意乐的心,就是运用无染的心;在对待生起之时,我主动地感知无对待的喜悦,主动地运用无对待的本净。
这个主动就是造作的主动与喜悦。他这个造作不再造作轮回、不再造作对待、不再造作亲疏、不再造作烦恼了,他造作什么?对法的意乐,对本净的守护!这称为造作菩提心,这是一个心分。你能深入多少,这是逐渐要实践的过程了。要实践,逐渐要实践,这个造作菩提你可以主动去做它!
你看我们有时候坐在那个地方生气,和别人对着干,和自己的心对着干,和周边人对着干,把自己气得像个蛤蟆一样,鼓鼓囊囊的,谁一碰就跟谁放火放炮——那也是一个主动,被业力所迫,被自己那种业习主动地鼓噪它了,有人就搞得很苦。我们能不能主动地运用这个心呢?这就是我们学佛人的主动权,修法的主动。
再一个就是意乐。我感觉对这个意乐的守护,延续延续着忘掉,那就发个誓——立誓,来守护一个东西,或者守护菩提。立个誓,立誓很重要,立誓对凡夫守护菩提心、延续菩提心十分重要!意乐与誓愿是辅助的,延续是十分重要的!这个誓愿是一种承诺,也是一种外围的鼓励。
好比说我跟大众说:从昨天一直到以后,我只要有时间,每天就和大家在一起共同学习佛法两个小时。大家只要有这样的意乐,我就来守护。大家知道了,就可以遵循这个延续,来参与这个学习佛法与实践佛法的机遇,通过文字、思想、环境、状态来作一个相续性。
这个立誓很重要。在佛菩萨面前,在自己心智深处的需要中,都可以立誓。这也是个造作菩提心分,称为作意,还有誓愿。这两种在延续菩提心方面对凡夫有情是特别好用的!这个地方不能说是圣人用的,那我们就苦了,就用不上了。这就是对我们凡夫来说的!
可以通过意乐,主动地鼓励自己,爱乐本净之心,远离对待之苦,这就是意乐地守护清净心。那样安清净心、乐清净心也自然在自己生命过程中不断地实践、成熟与表达,就从生变熟了。现在这个地方我们很生,变熟了就是我们慢慢地实践透彻了,把这种良好的内发轻安的习惯、意乐变成纯熟的菩提心,就是无造作的菩提心,就是本净心,让它自然袒露出来。
所以在佛教有个名词说“天性赤裸”,赤裸,就是会袒露出来,不假造作地会表现出来。这个表现出来是通过意乐与誓愿,我们作为凡夫有情就很好把握了。可能开始还不太熟,有生的感觉,说这样做还有点累,但是他会产生喜悦和安乐的东西。因为对待很痛苦,亲疏也是很痛苦的,取舍的矛盾很痛苦!
你看我们遇到亲疏二法,亲者就牵制你,你很沉重的;疏者你有排斥心。爱憎二法更让人不能自拔,恨者恨之入骨,爱者就欲得不舍,都很苦的。说这是很好的人,就去爱;这个人很坏,去排斥。都是很痛苦的徘徊!
我们一旦识得本净之安乐,发起意乐与誓愿的守护,这种延续的建立就会使我们那种邪见变得生起来,智慧喜悦的东西变得熟起来,天然的自性就会袒露出来。在这个过程中,宝就慢慢地我们会开启,表达出来那个如意的宝藏。实际这个如意的宝藏莫过于本净的表达!
在藏传佛教,他有唯识四观,就是为了启发本净的无尽妙用,所以设立诸佛清净坛城。那是一个主动修法了,和意乐与誓愿不相违背的。要是我们了解这一点,基本上掌握了心地、心灵的修持、运用的主动权!我们通过一些简单的法则与教义的传承,希望能得到这颗心灵的宝藏,拿着这个如意宝,而不要背上思想沉重的包袱,就是烦恼业习的包袱。
学佛的人要不把这个内发轻安或者智慧、慈悲引发不出来,实在是离话题太远了,辜负了自己有暇人生!我们一定不要辜负自己的有暇人生,这个有暇的人生实在难得啊,一定不要辜负了!
你看我们现在还坐在这个地方,我今天就接到两个癌症病人给我打电话,他们现在想有学习机会都不可能了。为什么?那一针注进去,死掉或活掉就不知道了。但我们真正尊重自己有限的机遇吗?就是我们每个在座者的福德依止与成熟了。
大概我们把启开内心的天性这样一个说法作了一个简单提示。
当下抉择去烦恼、出生死、利有情
极乐世界,我们一般称为净土庄严,庄严就是无尽宝藏的内涵!实际极乐世界种种殊胜的描述就是为了引发心地庄严,就是妙用,就是为了启发这两块。
有人讲唯心净土,有人讲他方净土,我感到我们在学佛过程中先不要急于确定他方,也不要急于说唯心,不妨先处理自己的烦恼、对待与沉沦!先把这个东西解决掉,再来说自性也好、他方也好。现在有他方净土与唯心净土之争,这不是我们的课题,这还是在对待中、分别识中产生的非佛法教言,先放一放,因为这是从分别心中生起来的说法,基于一个矛盾建立的。
我们在学佛的过程中,去烦恼是十分重要的!出生死,是十分重要的!利有情,是根本重要的!我们做这些事情,学佛就对路!没有这些事情,就不对路,你一定走弯路了!
因为在净土教言中,我所接触到的净土教言是无对待的教言。所谓无对待,就是泯灭我们对待的痛苦与执著,让我们了解本心清净、本心无染的净土清净,来守护它,主动实践它,安住在这个地方,亦令一切众生安住之庄严妙用,引发一生成佛之不可思议的功德!
所谓一生就是即生啊,就是现下的利益,即生与现下。不要对未来期盼,也不要对过去追忆——当下你要抉择去烦恼、出生死、利有情的心智!这样我们的无染清净心、安清净心、乐清净心可用、可知、可以操作。
当然这要长时间的串习,来增长它,就是在每一个时间上不断地延续、守护它。若说我听闻以后,下了台阶我就骂人去、生烦恼去、和人搞是非去、比高低去,那我们就辜负了这一堂课,辜负了这种机遇。
实际还是归结到利有情上了。为什么利有情?我们现前这一念,也是有情分所现罢了,不属于任何人。因为我们这个色身的四大,聚集的这个五蕴身,实在无有实体。所以我们说利有情,令有情得安乐,包括你自己生命的安乐与宁静。
好,这一节课我们就到这个地方,十分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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