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称“迷者众生,觉悟者佛”。迷什么?就是迷失这个清净的源头,总要标立一个实有的东西,要么正邪,要么善恶,要么大小,要么你我,很被动地必须去认同这个是邪见、那个是正见,这个善、那个恶,这个是、那个非,把这些确定得十分无疑,结果就被业力推动着、驱使着,很无奈,迷失了自己清净的源头,即我们说第一念的源头,这样就变成了被动的众生、被动的有情了。
凡圣同源,是一个特别大的话题。动机的本体,在于心。关于这个心,第一念真是十分重要,它可以表达一个动机所依、所缘起。如果观察得到,我们就主动起来了,否则往往就会被事相蒙蔽,在事相中打转,或称执着,有时甚至是依所谓的法、所谓的正见来蒙蔽自己。
例如,有人说,净土法门虽然很好,但容易使人生骄慢。为什么呢?因为念佛就具足一切了,不需要其他的了。此处,于法不能太紧。也就是说,我们在守护某个法则的时候,不要把自己的心绷得太紧,死死地认为“我这个是正确的”,说“你看,这又证明念佛人就是容易骄慢”!这实际是太紧了,我们把它当真了,把它确定下来了,结果马上就变成一种执着的蒙蔽了。
实际这的确是不可得处。天下是本净所照,我们的心如果是清晰的、了知的、无染的,这样就回到清净的第一念上了。当下这第一念,就是本净心的坦露,即自性的坦露,此处执着就不可得了,它是自然裸露出来的,没有什么费力,也没有什么造作,这样我们就开始用本净无染的心照耀这个世间,那就是一个真正的学佛的智者了。
如果被事相蒙蔽,执着于这个法不好、那个法好,就太紧了。许多学佛人就是用正邪、对错,把自己锁得死死的,不敢放松,不敢让自性裸露一次,让它自然地放光照耀事情的表现。如果善不急于评判,恶也不急于评判,对与错都不急于评判,我们让自性之光自己照耀照耀,看它怎么舒展开来,这样就真正是个智者,就能很理性、深入、细腻地观察事情了。一旦我们下了评判的定义,就被蒙蔽了。因为这个定义是我们的量,是我们阿赖耶识中储存锁定的一个东西,一旦确认,就是识心之流露。识心是通过阿赖耶识、末那识、第六识的强执而变成的一种量,所以称为蒙蔽。往往我们用识心下定义之后,因为有得失问题,结果爱憎取舍、对待烦恼马上就生起来了,迷惑彷徨也都生起来了。
这就是识心延续产生的问题。我们说是动机源头出问题了因为它不是坦露自性之本净、本无所得。所谓“法本法无法”。
无法,就是一切法毕不可得,只是现缘所表现而已。所以,三乘教言不违缘起法,在自性坦露的过程中,我们彻照到无因无果的本性,出离生死轮回,同时在世间因果相中得以自在抉择,而不会惑乱世间,这样我们就在真俗二谛法中得以自在抉择了。
于法不要太紧,人的自性就容易裸露出来。我们不妨做个试验,可以自己找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先不要下对错、邪正之类的定义,就用自己本净的、无所分辨的心去观察、评判、照耀它,看看自心是怎样一个状态,然后再来理会佛陀的法则,所谓无我、无常、苦、涅槃寂静等法则,这样我们就会有一个方便,就会内在引发出智慧的喜悦,或称为轻安的喜悦。
于法太紧,人就容易生法执,逼自己、逼别人,一身正气,象刀口一样,谁来剁谁,这样很苦。但去掉这个,往往放逸问题又出来了。我们就会说“不用管它,随它自然怎样就怎样”,结果促生了放逸心智,带来了惑乱、心不能自制、遇事不得力的后果。放逸心智,在我们这个时代,尤其在一些所谓学习果地教言的有情中,还是很多的。
于法太紧不行,太松也不行。太紧,排斥性很强,扼杀性很强;太松,人就没有一个主动的、感知得力的法则了。太紧、太松都应尽量避开,而用一个恰到好处的心智,也就是解决好动机,或说发心的问题,不断从各个角度来审视自己的现缘心念,把握其举起的最初因缘,即动源。
摘自《开启心灵如意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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