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性的现行作用004

自心抉择顺佛得入,珍惜现缘悲智双运

师:这节课是两小时,分成两个时间段。请隆时师讲一讲你们上午怎么讨论的?

男众代表[4]:师父慈悲!大众师慈悲!各位同修,我们是比丘这边一个小组,沙弥那边一个小组,来分组讨论。学习与讨论的内容要点是师父讲的如来种性,大家轮流发言。我们都觉得需要,有师父说一万个需要!感恩师父能为我们提出这个课题,所以大家祈请师父、再次祈请师父为我们讲法,讲这个课题。

关于学习方式,师父说个人可以提自己的情况,引导到如来种性这个法益中。我们觉得这种方式非常好,别开生面。因为以前都是讲某一部经,今年能从具体问题或者事情入手,讲怎样用;而且能观察凡夫种性与如来种性不同之处,通过具体案例引出如来种性。也有一些师父感到如来种性的名词比较新,问可不可以请师父先讲关于如来种性的认知、抉择和运用?

我们大家还有个共同心愿是:关于如来种性,我们也是学人,不知怎么提。总之祈请师父最后来抉择,把法益开显出来,让学人得到利益!

师:他们比丘和沙弥讨论的内容,要讲这个名词。上节课我就是听到大家这种说法,给大家作的提示。要是把它当成一个学问或者名言解释也未尝不可,但最重要的是希望大家不在是非人我上用功夫、不在名言上用功夫,而在内心真正下功夫,就是种性问题了。在自身的发心、用心、明心这个抉择上用功夫。

去年学如实知自心,我不知大家实践得怎么样?要真有对自身现在心里业相的认知,人不会袒护自己业力,没必要放纵业力,也不会压抑。压抑没有必要,它的确是无常无我的缘生缘灭的一个心念、一个习惯。我们压抑它没有必要,放纵它也没有必要,掩饰或者膨胀都没必要!

我从外面回到寺院,寺院里有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我关注的是:大家没有如实知自心,基本上在外围环境或者他人身上用力。有人感到自己受压抑,有人感到自己膨胀,有人感到自己很机巧,有人感到自己很笨拙……基本上都在如幻心智的认知上、选择上、运用上。我没听到任何人来说如实知自心,或者说这一段我在自心选择上有什么体会。基本上交流的要么说我很厉害,要么说我很压抑,要么说这个人多坏那个人多坏……在心外用功夫的多。

我们来到这个地方出家,来到寺庙里修行,就是要远离是非人我的伤害,远离压抑、膨胀、无明蒙蔽——这是我们起码应该引导的方向。作为寺院的一个管理者,和大家在一起学习佛法、学习净土,以我观察,今年若不在自心抉择上用功夫,我不知道大家还有多少机会学习佛法!基本上都打着佛教旗号、出家人旗号、正法旗号去责怪他人,在外围环境用功夫,内心没有在对佛陀感恩上、对教法感恩上,就是没在孝顺上,没在对这个法、道场、环境的感恩与随顺上用功夫;而在压抑、是非、人我、膨胀上很厉害。不是说大家有什么过失,我回想起来也有自身引导不够准确,或者和大家交流不够细腻所带来的后遗症。

寺庙与僧众管理有两种形式:任命形式、选举形式。大家需要任命或者有任命因缘了,就以任命形式。一级一级地任命,像地方领导一样。要不然寺院会乱,谁想干什么干什么,谁想表达什么表达什么;或者谁强大、谁人缘多、谁心机多,这个寺庙就属于谁管理。转而激励更多人用更多心机、更强手段来不断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不是互助互利、和合共住的学佛道场,不是以无事为兴旺的道场了,多生是非。

体会到这个,作为大家一起学习佛法的这个现缘,我考虑比较多的是:怎么远离是非,远离压抑、膨胀、无明蒙蔽,怎么在这里面觉悟起来,不要深陷其中?我们学再多东西,若是深陷其中或者看谁聪明、会壮大自己、会压抑自己、会说他人是非,那都背离了三皈依的最基本要求。因为三皈依的最基本要求、最基本引导、最基本印契就是三无差别,即是平等待人,当然也平等待己。

大乘教法中没有离开悲智二法,行其方便。若离悲智二法,一切作为就在贪嗔痴慢疑不正见中用功夫;你再化妆、再掩盖,贪嗔痴慢疑不正见就是烦恼,给自身给他人带来烦恼。这个烦恼我自身也有体会,就从我这儿当个麻雀先来解剖。

可能是一个业力习惯,在安居前几个月我就想今年安居讲什么?考虑应该讲讲种性问题——种性的所依、表现、结果与相续。所以我在思考这个话题,等着安居。我周边有些菩萨给我传递的是:你不要安居,不要回去了!我说为什么?我心中有种说不清的冲击,因为我打算安居的。可能是我的业力习惯,最后强烈了,我就说了不太好听的话,我说没人能剥夺我这个权利。我说身体该调整就调整,如果该安居不安居我会不知所措。这是烦恼也好、是排斥也好、是生活习惯的对抗也好,我也看自己所依的东西。

回来以后所见所闻,我感觉这个法则不是我需要,是大家都需要的有待于解决的问题。就是不谈论别人的是非好坏,要看自己心灵的真正需求——就是这个种子了。要不看这个,外围东西太多,你说不尽也看不完!我们不能用别人过失去庄严自心、迷惑自心,使自心痛苦或者堕落。我们看到别人的东西要觉悟,看到自身迷失也应该觉悟,而不是不断地重演它。

可能也有不需要的人。沉静下来我反复思考,也观察自心、周边、与法有缘者讨论的东西,感觉主体上还需要解决自心作用、自心选择方向,就是种子问题。过去说发菩提心,大家耳朵已经很熟,听进去就溜过去了。说如实知自心,似乎也听了就过去,左耳听右耳扔,是这样习惯了。因为它不生涩,在意识中你不愿意让它停留,说我理解了,过去了。我提出种性也不是故意搞什么,因为种子会起作用!我说发心起作用你不相信,因为你听得太熟;我说知自心太重要了,也听得太熟;我说我们是什么种子会结什么果,这可能生硬一些。所以不是故意设这个题,的确生涩东西对大家有作用。

前几天我征求了大家意见,有出家师父也有居士。因为大家比较关心安居。我还没回来之前,就有人说师父今年讲什么?我说不讲什么吧!今年看看大家心里真正有什么愿望或要求?把心里的种子挖出来。或者认识自己心里真正需要什么?或者说真正依止是什么?在这里用功夫。

以前我想,和大家同步学习净土是最殊胜发心了。因为这样我能理解大家的心理,就能比较同步地往前走。净土教法是佛陀给予,它没有前后次序,同步就容易理解一些。我们来共同讨论种子问题比较公正,也避开了个人崇拜这个在净土教法中比较突出或者容易泛滥的事情。现在很多人把净土当成廉价的佛教商品,像传销一样。我从九六年开始讲阿弥陀佛与往生论,到现在二十年了,感觉一点都不廉价。这是一切世间难信之法,真实不虚!九界众生依自己的心理、智慧、证悟想理解这个教法都不能涉足,连边都靠不上。在诸佛如来浩瀚功德海中,我们那一点觉悟、一点知见、一点感知,自己还狂妄地认同,不可思议!无量寿经中有讲,大家可以查经典,不需要我多说。

现在主流的讲法是要理解,说不理解我怎么接受?不悟入怎么实践?那是教下路子、禅宗路子,恰恰净土路子不一样!净土立宗就因为路径不一样。归元无二路,没有问题。究竟利益没有问题的,但是入净土的方法九界只有随顺!

不管你是恒河还是黄河、海河、亚马逊河,或者是多大河,你不到大海之时就不能吹牛说我是大海。你只能说是很宽广的河,入海了才同名是海。哪怕你是菩萨、声闻、缘觉或者再了不起,也不知大海之浩瀚。你入到大海才能知道大海浩瀚。佛陀功德在我们世间的可见中犹如大海。作这个比喻说,虽然很勉强。九界同归,归到这个浩瀚无际的水根本回归地方,让一切生命回归到法性中来。要是菩萨知道法性整体功德,就是佛陀。是菩萨他就不能了知究竟功德,他能局部或者部分了知。声闻缘觉亦复如是。凡夫有情可能少分或者极少分了知。

这一点是净土教法的特质。一年一年反复讲,主流上还是有人说你不让我们弄懂不行!我说这个法是随顺得入,他的唯一善巧、唯一机制就是:感恩,报恩,随顺得入!也经常有法师劝我说大家不懂,你再讲大家也不懂!我说我没讲懂的东西,能随顺就方便。像河流要到大海,它随着高低度流进大海就可以。它一定要懂,它停那儿,它再懂它还是河流,没法体会大海之浩瀚。它滞在一种思维状态或者证悟状态中。它的下游或者入海口很宽,但在入海之前不名大海。它不能称为大海,因为它还是淡水,还是浑水,还是下游水!

可能我这个比喻还是希望别人理解与接受。一有这种希望,你就有期盼;有这种期盼,你似乎就要讲。这个讲对自身有益,对他人不见得有益。多年来,我都感恩一切让我开口的有缘者。不管在任何场合,他们提出问题,把自己拥有的业报或者福德因缘送到这个地方供养出来,让我来享受,我只能感激!因为让我用佛法来剖析这个事情,这个过程中我是受益者,第一受益者。我经常感动,有时下去了会掉泪。因为这么多人陪你解决一个问题,别人把自身因果拿到你面前,让你借助而剖析这个结果,来觉悟这个东西,这是多么大的福德因缘!

我以前劝大家:能不能把自己的问题自己来珍惜它,来尊重它,来解决它?就这个因缘来觉悟,不要轻易推与他人。我珍惜这个事情,不管是善业恶业或者是颠倒业、凶狠业、仇恨业、迷失业等等,经历过很多。你要是静下来,只要用佛法,一定是感恩,没有第二个东西,没办法不感恩!若以业力对待业力,一定是相互撞击,相互迷失,相互仇恨,就是不断地纠结。

每一个事情现前,我们把它当成一个觉悟时机,那就是可贵的果报,不管是什么样果报。有些善缘能使你真正觉悟,有些恶缘也可能使你真正觉悟。因为善恶缘毕竟如幻,这是佛陀给我们最不可思议的法无我的抉择。让我们在这个如幻业缘中令心自在,令心无染,但以悲心予人,拔济这些迷失于、纠结于业力有情的苦、苦的沼泽。让我们给他一个机遇,同时自身受到利他方便的实践或修持。

这是种性问题。这个种性是什么?在不断交流中,我有这样体会。所以说不讲的时候、说不懂的时候,有时想想也是这样子,就鼓励大家珍惜每一个成熟的业与业缘。珍惜它,不要藐视它,不要想除这之外还有更好东西——这个现行中就是觉悟机会。这个觉悟有什么价值?自己体验,它的确是无价珍宝!我们怎么可以轻易地把它送人?或者轻视它、高举它?你高举它的利益也没有用,你只有如实面对,它就十分有价值。高举它你很累,怕它或者逃跑你也累,那还要解决它,它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你。要是你被它蒙蔽,它一直都蒙蔽你。要是觉悟它,它的确给你巨大的佛法支持,就是觉悟的支持。

今年这个课题,我通过诸多与他人、环境以及事相交流过程中反思,提出这个题目来供养大家,也希望我们相互有个了解。我的发心十分清晰,就希望一点:大家珍惜现行,觉悟人生。其他不是我在意的,也没法在意,也不知道怎么在意,或者在意它的价值是什么?看不清楚。提出这个课题,只是说你是什么种性或者你心里是什么种子,你要认取、要种下、要成长一个什么种子,令什么样心相续?这是你的选择!

自觉相续非业重复,本净常照皆未曾有

去年讲知自心,今年说什么心在相续——什么心相续是你值得做?什么样守护在相续是你值得选择?我们每个人可以公平地面对,不管出家在家,不管关系亲疏,我们就把这个问题解决掉。大家到这个地方是学佛来了,是共同来学佛,不谈其他的。

安居是难得的学法时机!你说我就习惯于是非人我,习惯于弄个事、找麻烦、到寺庙做点什么不好的事情,行不行?也行!我不会随喜,最多给你一个祝福,我希望你少造苦业。因为你造苦业是自作自受,别人代替不了。你再作,这也是铁案。所谓铁案,万劫不坏!因为我们还在因果中没有出离,万劫不坏。尤其是恶业、迷失业、固执业,真是万劫不坏!觉悟者超越因果、驾驭因果,因果也是不坏。驾驭因果者,像诸佛菩萨得因果方便,设立因果,建立因果,运用因果,超越因果,那是他们自在力。

我们还在因果中的有情,尤其要慎重自己的三业!这里面不是谁的特权。你说佛菩萨有特权,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恰恰佛菩萨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他们就是根据众生利益、觉悟世间方便才有作为,其他不会作为。恰恰凡夫有情是放任自己的心业、压抑自己的心业、扭曲自己的心业或者蒙蔽自己心智。

相续之心智对每一个人来说都同样重要!每个人的心地、心所依、令其相续的东西,一定是自己认取了。如果说我不认取,就这样混——那是什么人?还是只有给你一个祝福,希望你的善根善缘早日成熟。有没有那样人?最基本的,要是明白自作自受这个最粗重的法则,人不会坑害自己,也不会坑害他人——他没必要一定置自己于无明业力中。任何有智慧的人或者有善意、有良心、有良知的人,都不应该那样做,或者不能那么做。

因为一个学法环境或者因缘建立,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么不易!像我们这个殿堂,使用沙子全部是驮来的。我们想自己打沙子打不成,买一台机器,坏了;又买一台机器,又坏了。所以修这个殿堂的全部用沙是用马驮上来,那时还没有这个汽车路。这个房子建立就有多么不易!从奠基到现在这个还没完工的样子,经历了多少事情!

我们若是迷失在任何一个因缘中,这一个事就可以把人生命浪费完。在这里面任何一个故事中纠结,都不可思议!我们不纠结,可以运用这个殿堂:可以让殿堂给我们带来避开风雨潮湿的影响;给我们带来相对稳定的外围环境;令我们身心在这个空间中不至于很热,不至于呼吸困难或者压抑;让我们心智有个开阔的学佛环境。我们依报亦复如是。若是计较任何一个业相,都会止步不前;计较任何一个环境的是非人我,你只能制约在那个地方,不能成就道业,可能还会不能自拔。有人说我就坚持是非观念——你这个心作心是的果报自己要愿意,还是多祝福这一类人!

有没有固执者?我这儿年复一年地看:十年前我听这个人讲话,十年后还完全一样。大量教法在听、在说,也在给别人讲,但其心行种子一丝没变。为什么?学的是嘴上说的,一到事上,玩权的还在玩权,玩事的还在玩事,搞是非的还在搞是非,搞人我的还在搞人我……慈悲饶益之心似乎也接受,但到作为上不成立;教法似乎接受了,但到事实上不接受了。

如果用好坏来说,与世俗人比起来已经很好。但是种子,我们心意相续的改变有多少?这恰恰是每个人自心要反思的。这个东西不是外人能评价。我也不敢评价人,只是看到现象——自身现象与周边现象。我作这个表述,希望大家有自我启发或者相互启发,不使自己堕入事相的混沌、迷失中或者事相重复中。重复的确是业力,未曾有的确是佛法。我也深陷业力中,因为看一个人总是不变!十年前说是非,十年后还是是非,没有新内容。五年前是非斗争,看谁凶狠、看谁机巧,现在还一样,没有变化!

所以我认为像我这样的人种子没有改变,虽然在给人讲阿弥陀佛,但是没有用如来种性,运用的还是记忆的重复,过去的染识在起作用。我在这个地方很痛地刺自己一下,感觉自身怎么老陷入业力重复呢?怎么不能使自己觉悟呢?弥陀教法中展示的是未曾有啊!未曾有——你的记忆业力都不要重复,至少在业相上你能给人方便,从如来德相上回施人信心,不应该从事相上责怪他人。

所以我感到种性、种子相续太重要,对我。对大家可能也有效果有意义,应该引起高度重视!业相重复就是染识的重复,就是记忆的重复。这个重复是消耗我们生命、令我们止步不前甚至堕落的作用根源,就是染习给我们带来的沉淀或者负压。

我听到有人说是非,像重棒打在脑门上一样痛苦,没有消化能力。一般第一次听人说是非,还感觉没啥,凡夫有情就是说是说非啊!感到好解决,可以告诉他如幻不实,不要计较,多以善法予人,多给人佛法的祝福与信心。这很容易,很亲切。但是这个人认识久了,还说是非,就受不了——这是染污心,就是重复,就是业力,我就问自己心里种子所依。

我看到蓝天时候,本净之心像蓝天一样,一丝杂云都没有,一丝杂色都没有,那是本净显现。什么来了你都知道是如梦如幻的一个残留;不管是乌云还是彩云、还是白云、还是黑云,都瞬间过去,是个无常相,缘生缘灭,有什么烦恼计较?依本净,人没有啥可计较的。为什么产生计较?我又扪心自问,问别人来不及,只能问自己了。在问自己时候,我感觉种性相续的择取太重要。因为我每天都遇到一些事情,有寺庙事情、出家在家事情、社会上事情,种种事情徘徊在身边或者眼前需要解决。我没有依如来的圆满种性、清净种性、无碍种性,就会表现出不耐烦,表现出责怪,表现出业力重复与计较。

当然我也观察大家。新学佛者为什么容易得到法益?因为你对他是用法则来看待。对哪个人熟悉了就用记忆来看待,说这个人过去是什么样,现在怎么还这样?你学的佛法又起什么作用了?那是我们的记忆在重复,外因、外面人在配合。十年前一套话,现在还是一套话;十年前一个作为,三年前一个作为,现在还是一个作为,老一套!你就感觉厌倦了。至少我感觉厌倦,说这个人怎么不上进?是人不上进还是自己所依种子没有改变?我回忆回忆,是自己种子没有改变——我依了识心,这个识心就是重复,识心重复的无量重复,我们就轮回六道,成为无明的蒙蔽、常见的蒙蔽,很痛苦啊!怎么这个样子?我剖析我的心理。

一个新学佛者,你不认识,别人说这是某某地方来的一个学佛者。他有什么烦恼一说,你就用法则来解决;熟人,我就用记忆解决你!用记忆解决我就烦恼,感到这人怎么不上进呢?大家是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我是这样的。我要用未曾有的法来解决,心真像湛蓝天空一样,你什么云过来了我也不在意。你来了你还会去,我知道来来去去是你自己的幻生幻灭,毫不相干。用如来种性它就是这样,如是来,如是去,来来去去,不妨本净。

用识心就不行了,它一来就把你带走了。它来了你也来了,它去了你还没去,你把心给染污了。这是什么种子?不净的种子、是非的种子、染污的种子,把我们的心蒙蔽了。这一蒙蔽不得了,对人就有成见了,说这个人就这么个材料,就这么个东西了……一认定,就有修法障碍、用心障碍、作为障碍,什么都成障碍了——环境成障碍,家庭成障碍,朋友成障碍,道友成障碍,全部都是障碍,障碍都来了!障碍谁?障碍我们的清净心。障碍什么?种性。障碍什么?你本净心不起作用了。阿弥陀佛给我们这个是为具足无上大利,这个利丢了。在哪丢的?就在当下丢失了!

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用两种思维角度:用具足的心、平静的心、不染著的心、圆觉的心——观照是这个心智相续还是业相相续;或者用习惯、意识记忆,都可以。只要不迷失,只要了解:我现在用的凡夫心、我现在用的如来随顺觉性、用的菩萨随顺觉性、用的声闻随顺觉性,或者我用的迷失随顺、业力随顺,都可以的。但我们择取时要清晰,就是相续时候最重要。怎么相续?这变得十分重要!

我经常考虑这个:为什么刚来学佛的人问题好解决?大家久久相处反而问题不好解决?嗯,肯定是对方的毛病——因为没想到自己的毛病,没想到自己心念所依、种子。第一个概念就是熟悉,熟悉了干什么?因为积累,就开始固化对方、固化业力、固化感知——这个人定性了。所以用自己的心污染了环境,别人配合你污染,为什么?心作心是!唯心所造,造出来啥是个啥。就造出来这么个东西,什么东西?依报环境!若是不了解这个,我们永远没有觉悟机会,不要谈修行了,你永远没有觉悟的机会!修行是什么?能使依报得到真正调整与改善。

我们都知道,阿弥陀佛也好,十方诸佛也好,他们圆满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就是依正二报的圆满,就是修德的圆满。修德就是现在人讲的现实,内心世界与环境世界一如,一如之庄严。

我提倡大家读读往生论中菩萨四种正修行。菩萨四种正修行是阿弥陀佛极乐世界二十九种庄严中的四种庄严,即是阿弥陀佛眷属功德。这四种庄严我们要能那样思维,那样去做。从“化佛菩萨日”一直到“何等世界无,佛法功德宝,我愿皆往生,示佛法如佛”——在这样的实践中了解自心,了解应该相续应该守护的种子,我们就是返向往生修行者;就能“一念及一时,普照诸佛会,利益诸群生”,就能“雨天乐华衣,妙香等供养,赞诸佛功德”,没有分别心了,真正在一切世界中“示佛法如佛”,传播如来正教。

要不然我们开始重复业力,永远喜欢新东西、新因缘——你不知道新很快成旧了。你看你那个染污心,很快使所有东西变成旧的,你的记忆把一切东西变成陈旧的了。本净心的照耀、本具心的摄化,或者说包容,或者说如来藏真实功德的展示机会,就被我们染污的心蒙蔽。很快我们会不尊重自身、不尊重他人。未曾有的稀有难得的每一个现下,就变成识心的重复、识心依正二报的污染。

我们前面说用三天,商讨着把主题定下来,明天再问女众愿望。我们慢慢地、有耐心地。因为这是我们每个人自己的事情,包括我在内。我们来剖析自心,来认识佛法。真要负起责任,这个责任没有任何人能替代。内心纯净或者污染,没有任何人能替代!不像做手术可以移植一个肾脏,门都没有!这个只能提示一下,因为我们人人本具,不需要别人移植;个个拥有,只是你用与不用,是被蒙蔽了还是把他拿出来用一用,如此而已。

这点良知我们人人都可以唤醒!像我,我感到我是比较固化、固执的人了,反思这个过程中,我感觉我的确要深深地剖析自心——你心究竟要依个什么?是未曾有的本净的心来面对一切生命现象、依正二报现象?还是用染污的心去藐视自身、负累自身、染污环境?我需要问问自心了。经常要扪心自问,真正扪心自问,学佛者不能不扪心自问。你问天问地不如问自己良心!我们到处参学、到处拜访善知识,不如在这个地方下一刹那间功夫。

无量寿经中说供养恒沙一样的佛陀,不如坚勇求正觉。原话怎么说,你们自己查经典。我们学佛的出家在家菩萨们、莲友们,可能都会有这样良知的成熟。这个地方不是表面现象,这是深深的心灵的自我碰触、心灵的自我洗礼、心灵的自我评判、自我选择。这是佛陀最伟大最不可思议之处——不制造我们,不取代我们;给我们正确的引导、教法,给我们广大、宽容的选择;尊重我们每一个生命、每一个生命作为与现象。这正是一切佛陀世尊出世的最不可思议智慧与善巧,也是佛法最灿烂之处!佛教不控制我们,不强制我们,只给我们真实教诲、智慧引导、慈悲给予。要者要之,不要算了,他还是给予着,没有强制性,充满了包容、理解、给予、支持的广大的真正的慈悲! 希望大家在这节课中慢下来,把看外边的心回到内在心理感知上。把过去染污自心的习惯,慢慢地来运用佛陀这种圆满的给予、清净的给予、印契,唤醒本净的心、本具的心——这样过程令它相续,令它舒展开来。在我们依正二报中起刹那刹那的作用,令这个刹那刹那相续起来。过去说功夫成片、一心不乱,我们也让它慢慢地成片。

佛法的不可取代性,就是每个人对法实践的不可取代性。这的确是佛陀慈悲,的确是佛法最璀璨的地方。要能在这个地方生起一念感恩心,我们这个慧命就会被直下激活。这个种子你会看到他的光明,这是常光普照的! 这节课给大家有这么个提示,希望我们对种子、心、心业相续有一个自我认知与环境认知。这样一个提示,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在这个夏安居功课中,多多地忆念它、观察它。把那种对外在的要求,对外在他人那种眼也尖、心也利的评判,慢慢回到对自己心灵、心理意识的审思内观上来。这样我们真能慢下来,静下来,安乐下来,从容真实起来。出家也好,学佛也好,似乎就不再是空洞的言说、高尚的装饰,而是内心的庄严成就。

祝福大家,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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